憲兵極短篇(四)-未跑完的五千公尺

跑五千公尺在我那時代是憲兵訓練的重點項目，這點在論壇上已被討論許多次。特別在整訓營，早晚跑五千是家常便飯，但在駐地時，由於勤務重，只能偶爾為之。我記得駐地的生活很規律，每天都是上正哨、機動哨、擦皮鞋、燙衣服，中間穿插著吃飯與短暫休息。五千公尺只在主官或學長想加強訓練時，才會實施，另外一種情形是接到連部電話記錄，通知各駐地在某一天要進行五千訓練。我印象中那一場特別的五千公尺，就是連部通知駐地派遣未上哨人員至指南山莊進行五千訓練，當時我是那駐地最菜的，當然不會被排上哨，而得要去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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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是陰天，我換上運動服，學長特別交待我這菜鳥不可脫隊，不能丟本駐地的臉。說完不久，我看到連部卡車到來，上了車，就一路開到指南山莊。該駐地的故事特別多，常常聽學長提起，所以我好奇地用眼睛餘光觀察四周，不敢太招搖亂看，免得惹來學長一頓罵，菜鳥一舉一動總是都被學長盯著。大家到了集合地點，年輕的排附整好隊伍，對大家說了一些話，就開始跑步。此時空中開始下雨，但大家無動於衷，在排附的帶領下，很有精神地答數，隊伍整齊地往前邁步。

( P; C5 ]  D+ W2 L$ l8 U( T    我們並非在標準操場跑，而是在山莊內的道路繞著跑，大概到了第三圈，下起傾盆大雨，或許因為接近山區，雨滴如豆般大，打在臉上很有力道，隊伍因為大雨似乎緩慢了下來，排附還是繼續帶領大家答數，不過明顯地沒有剛開始那麼有精神。我個人則喜歡上這雨中跑步的感覺，因為長跑會因為身體太熱或口乾影響往前跑的意志，雨水可以冷卻身體的熱，它流進嘴巴滋潤那乾渴的喉嚨，讓我越跑越有精神。此時大家身上的體熱遇到上方冷空氣，形成一層薄霧，於是部隊彷彿被一團霧包裹著，在雨中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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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我享受這雨中跑步的感覺時，部隊突然停了下來，大家彎腰張口喘息，不知為何要停下，我循著學長的眼光望去，看到排附在前方不遠的屋簷下，上身挺直地站在一位軍官前面，由於雨勢過大，我隱約只能看到那位軍官肩上不是梅花即是星星，手指著面前低頭的排附，大聲斥喝著，那聲音雖被雨聲所掩蓋，但仍可感覺到語氣極為嚴厲。接著，看到那長官離去，排附才走回部隊，命令部隊進入屋內。

    由於大家沒帶替換的乾衣服，只能除去身上吸飽雨水的全身衣物，稍微扭乾，再擦去身上雨水。此時室內充滿白濛濛的氤氳霧氣，如同一個大型的蒸氣室，我和學長兩兩相對，一前一後拿住衣物兩端，用力擰出水份。此時聽學長說，因為長官體諒弟兄們在這麼冷又下大雨的天氣裡，還要跑五千，很辛苦，因此才把排附叫去，要他停止這次訓練。我聽完後，雖然覺得這種天氣跑五千，也算是一種訓練，並不辛苦，但長官的關心，特別是在這樣的寒冷天氣裡，讓我倍感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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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中的訓練，表面上非常嚴格，長官與學長常常不假顏色地指責與怒罵，有些或許不合理，在當時會覺得難過與委屈，不過，事後回想起來，往往發現那是關心的另一種表現，是一種磨練心志的訓練，也正是這樣一種特別的訓練，在退伍多年後，長官、學長與同儕間的關愛，也不會隨著歲月增長而在腦海中抹去。

深信看過搶救雷恩大兵(Saving Private Ryan )
& n- _0 n5 d  p, S! l0 g或是諾曼地大空降(Band Of Brothers )的學長學弟們應該都有映像
無論刮風或下雨
該走的路還是要走完
! V1 B) f- p( J+ r該守的點還是要守住
: ^* s8 X0 @3 N& c) C. Z) P不過長官體諒下屬的心意還是倍感溫暖

我的運氣還算不錯
; U- M9 _$ t7 `, v自進入一士校到退伍的8年多，每次最多跑不過500公尺
7 c# ?5 J4 V* E, l9 N1 P& S  V67年我退伍時，郝盃盃還是陸總司令，他的要求尙未影響到所有國軍
他上任參謀總長後，才有5000及3000的嚴格要求
9 G( @6 w+ ^1 ^, W3 U3 G& K: f5 H9 k無論士校或部隊，岀操遇雨都停止戶外操課，先換衣服及回到教室擦槍外，還有薑湯飲用呢

以前在重慶的時候 都是按表操課 每天也都有5000跑步  早上大概就是繞著營區跑(重慶南路及巷子)而我們連長 最喜歡在晚點名前帶全連弟兄到中正紀念堂跑 那時幾乎沒有人敢落隊 答數也答得特別用力 因為太多人在看了(遊客 觀光客 還有最重的有妹妹們) 體力算什麼 面子問題更重要了 [dabin] 記得有一次 跑阿跑的 突然間 連長從無線電得到訊息說有長官到連上督導  全連就一路狂奔回連上 靠  跑完5000馬上就500衝刺  差點暈倒[dabin14]

學長遇到的是訓練而已,所以可以暫停
我們再結訓測驗時遇到颱風天,在憲校後山靶場打靶
) y3 D9 b6 U( `) ]% H步槍射擊時一邊打一邊還要吹掉覘孔上的水
2 P6 ~: g$ t: w4 h把手槍靶時單守剛瞄好準備扣板機時,槍風一吹又跑了!
( o/ m. |3 X- l" r) {- c2 E1 z' I6 Z; A打了三發靶架就吹倒了,問督測官怎麼辦,它也只能雙手一攤!
結果當然是成績濫到不行,出基地後重測!
當時還真能體會戰場的惡劣環境[dabin14]

原帖由 阿士 於 2009-2-5 10:55 發表
  ^( X8 G6 K3 F" P學長遇到的是訓練而已,所以可以暫停
我們再結訓測驗時遇到颱風天,在憲校後山靶場打靶
步槍射擊時一邊打一邊還要吹掉覘孔上的水
! [# w0 F) q0 t  t把手槍靶時單守剛瞄好準備扣板機時,槍風一吹又跑了!
打了三發靶架就吹倒了,問督測官 ...

" p( }/ M$ H2 c" }說到重測,我也有相同的痛
9 X( q) w. w8 _2 o* D, J2 `( s在整訓時,去新南營區測驗500障礙
又是下雨,整個500障礙場地都被水覆蓋
) g1 p! u! m9 q& G) B6 z; R7 ?整連跑完後, 結果是:重測!
全連聽到都快昏倒了! 害我還跑得特快的...

來來來  我的好學弟
8 c; V7 o  L* `, v1 h2 v) L老實說出來  80年永春坡期初測驗  貴連5000公尺抗命事件到底怎麼回事？
我問過柯南，他說他沒看到(勤務排阿標明明就說有這回事，不過柯南是1C  不怪他)
: R0 h7 |% n- r  |5 ?你是當事人，當時又還很菜，絕對是入列受測人員
再說不知道  我就要翻臉啦

……軍中的訓練，表面上非常嚴格，長官與學長常常不假顏色地指責與怒罵，有些或許不合理，在當時會覺得難過與委屈，不過，事後回想起來，往往發現那是關心的另一種表現，是一種磨練心志的訓練，也正是這樣一種特別的訓練，在退伍多年後，長官、學長與同儕間的關愛，也不會隨著歲月增長而在腦海中抹去。

我在野战团里带过一个兵，连里2班长，训练的时候非常严格，对兵非常严厉，但是每天上训练场前都是他把每个兵的水壶灌满，其实真正的军人就是这样，训练的严格或者严酷都是真正的为生命负责，我也是得益于新兵班长的教鞭。看到楼主的发帖真的感慨很多啊。

原帖由 bala@syr 於 2009-2-5 14:03 發表
" X+ l8 H, F. V+ c來來來  我的好學弟
2 @3 Q* G: W7 s3 O4 }9 Z% `! D老實說出來  80年永春坡期初測驗  貴連5000公尺抗命事件到底怎麼回事？
我問過柯南，他說他沒看到(勤務排阿標明明就說有這回事，不過柯南是1C  不怪他)
你是當事人，當時又還很菜，絕對是入列 ...

& B8 S  o3 q! \& j4 d4 G5 D8 ]  P  @- V& M
. U  `" E0 d# w5 J3 F6 D& h報告學長, 學弟讓學長生氣了!
/ [  U$ G& a# J' _4 D罪該萬死, 自請處份去...

學長啊! 當時的確有這件事, 不是學弟我不說
* K, E3 w0 O- ~5 i0 f% J而是當時我是連上倒數第二菜的
+ z, _. ]# S: {! ?  D. ]其中的來龍去脈, 學長根本不會跟我說清楚
; N- x/ E7 L, H" V+ ?我只感覺到整連的氣氛「暗潮洶湧」
0 u! h7 P+ `/ I7 P! \3 l. S我連問都不敢問
1 p7 K! ?( A- H3 x, Y1 k1 [所以, 我實在無法說明白
否則我一定好好地寫出來

學長不要生氣, 學弟我繼續蛙跳去.....

原帖由 427梯229營 於 2009-2-6 09:33 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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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n' `  d" p( d6 V% f報告學長, 學弟讓學長生氣了!
罪該萬死, 自請處份去...
" r2 W9 n/ W, [- x) W3 k
學長啊! 當時的確有這件事, 不是學弟我不說
而是當時我是連上倒數第二菜的
4 D% x' z- A, V其中的來龍去脈, 學長根本不會跟我說清楚
$ S; x% P0 ]& E, F我只感覺到整連的氣氛「暗潮洶 ...

# D8 Z6 A* Z) p; E. R
學弟   注意口令： 停∼∼∼∼∼！！
- L; K4 n! f! m6 B, i8 d! M$ f. l事情的前因我清楚 （別忘了我是營政戰 2C內部管控一塌糊塗 督導和申訴報告我看到麻痺了）
$ i" y6 `( s% B事情的後果我也聽說了 （新營頭要求重測  指揮官開飆不准  從此2C跌入萬丈深淵）
7 F  L: r% O9 u- e/ q+ I我想知道事情發生的經過而已
/ L' C5 m5 ?8 ]& U+ GIT'S ALL
乖   慢慢講   
學長不會打你啦
5 L* K% Z6 K& A0 X學長在2C時都不打學弟的  也不會要你蛙跳幾百下
我只會讓安官交接  每小時叫你起床尿尿而已 (別懷疑  415T就是這樣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