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的榮譽，考試不作弊

８６年我在板橋隊隨隊連，那時指揮部舉行一年一次的軍官準則測驗，題目是教育訓練和警務工作，參加者為各營的憲兵官，各連連長及獨立排排長。

6 N$ z/ k" l  w* S* t我的老闆唐上尉，雖然是隨隊連連長，但是他的人緣似乎不是很好，所以沒有管道，只好努力的背書。那幾天都看他拿著準則每天用功複習。

& u4 L0 x4 P: f1 C. _9 t5 }$ j考場在指揮部中正堂，考試開始前是封閉的。本營的各連連長，當然也就在連長室休息待考；各樓層也都站滿了各單位的長官，等著進去考試。測驗是警務組辦理的，主要監考官是警務組的訓練官林上尉。考場九點開門，各單位人員照座次表就座，然後考卷發下，各人振筆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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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的考試我看過很多。這次考試我是去幫忙打雜的，也就是會場整理和協調安全措施，加派兩名內衛兵當跑腿．．．所以當考試開始時，我還在考場中。

大概有五分之一的軍官，包括我們唐連長，是一拿到考卷就低頭開始寫字的。剩下的人，有些在發呆，有些在東張西望，有些甚至趴下休息。可以確定的是，這些人都不會寫，大概在等奇蹟出現。

( x: X( T2 B  T% M& W3 [還有一小撮人，在低低的哄笑聲中，不明所以的騷動著。

' g/ r  d/ R8 O1 ?. p' x- S- j, Q這種情形，我看過很多，幾乎每次測驗都會有這樣的一撮人。猜也猜得到這些人在亂些什麼，因為事先大概有人洩漏題目了，現在大家在搶作弊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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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之一的人繼續自己埋頭苦寫；五分之一的人在分享作弊答案。另外五分之三的人逐漸也被作弊的吸引過去。每次都這樣。

訓練官林上尉，非常的不爽。他是一個耿直的軍官，上尉幹到１２級，當然比現場的所有上尉和少校連長都要資深，他看到這樣情形越演越烈，當場就開罵，但是罵又怎樣，罵了東邊，西邊又搞起來，野火燎原，罵不勝罵。

最後林上尉火大，你們很老是不是，「我上尉１２級，有誰比我老？今天考試不算！全部答案卷沒收！」馬上，所有連長們都哭喪著臉，被請出考場之外。報准組長主任，延期再考一次。當然，這種決定是一定挨罵的，因為官越大的，幾乎都是越鴕鳥，問題不要赤裸裸的浮上檯面的話，都不算問題。不過組長主任都說不過訓練官，畢竟道理站在他那一方，所以就重測吧。

! }1 Y2 L/ {; M4 q6 M6 }! g那天午餐，我們連長就在我耳邊不斷的說，這個訓練官幹得好！應該讓有唸書的人得高分，作弊的人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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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派的說法，是間接聽到的，就是說這個訓練官「大概不想幹了」或是「難怪爬不上去」。

4 e! ]& I' n* |' n一週後重測，測驗前一天晚上，考卷出好了，資訊站的幾位大哥都被嚴格交代，考題外洩就送軍法。林上尉帶著一個檔案袋來我的排長室聊天，他拍拍檔案袋，說那是明天的考題；他也說到，把這考題鎖在我們行政士官的錢櫃裡，萬無一失。還要我默默的幫他觀察一下，有誰會來挖考題。我答應了，心裡很疑惑，因為我只是個小小的排長，會有誰來找我挖題目？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餐，八點不到就有一堆軍官來到指揮部，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風聲，我誰也沒講，卻被副連長找去他房間。裡面坐著一位少校連長，我認得，是軍中憲兵某連的連長劉少校。劉少校以前也幹過隨隊連連長，並且是我們副連長的頂頭老闆，所以他劈頭就問，「謝排，有沒有情報，今天會考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為那袋檔案進櫃之後我就沒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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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 W" y  {, N" q7 E當然就是拉拉扯扯，我說不知道，他說不相信，我說沒看見，他說不可能．．．「不要怕，我不會說是你說的！」（笑話，不是我說的還會有誰？）軟的硬的，我都不吃，只是心裡很奇怪，到底是誰說出去的？大概是副連長的同學，也就是警務組某參謀告訴副連長，副連長再告訴劉少校，搞得我也就翻天了。

( {* r  _. h) D% x好不容易擺脫了一群蝗蟲般的長官，九點到，林上尉來拿走考卷，總算沒我的事了。後來他問我，是誰來向我挖過題目？．．．「不要怕，我不會說是你說的！」（笑話，不是我說的還會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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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也是標準答案：「報告學長，沒有呢，我一個早上都很忙，沒有看見誰來找我挖考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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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C2 q' a: A1 _; l說真的，軍官們，好好想想：那種作弊不當一回事的態度，要我們這些下屬心中作何感想？

/ E  C) p% g# o* X  |1 j菜兵上哨，隨時被抽背衛哨守則，什麼衛兵用槍時機，什麼證照檢查規定，批哩趴拉一大堆，答不出來就是缺點，缺點多了就被禁假在營教育，這樣要求士官兵，自己好歹也要有點料，雖不必說背得滾瓜爛熟，但是絕不能作弊。

考試結果出來，三分之一不及格要重測。我們連長倒是考了個９５分，算是最高分的。而且∼我知道他完全沒有作弊，是自己寫的。

以前寫回憶文，談到我們連長是個溫和的人，不是很優秀的連長。我還是覺得他不夠稱職。連隊在他帶領之下其實是失去重心，有點渾盹過日的態度；但是我還是尊敬連長，不管人前人後，我都認為他是一個有榮譽的軍官，就是因為我看過，他考試從來不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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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0 L1 G  s9 x* D不過，其他人的「世俗智慧」也是有道理的；林上尉，１２級到頂就退伍了。連長唐上尉，在某高中當中校教官，大概也就到此為止了。

+ r4 W3 B' R8 G- u/ M/ D至於某中尉參謀，就是副連長那位同學，據說官運亨通，現在已經是中校營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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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X& J  V2 Z0 @( _1 M! l$ G8 A4 ^看到這種結局，也只能笑笑而已了。

報告菸排~

: L+ z' s+ P3 }) z- G我有時會思考一個問題.....就是到底軍中是怎樣看待這些所謂的測驗或考試？
是如同例行公事般的應付了事？
還是這測驗真的跟想瞭解受測人員在某方面的熟悉度？
5 C( K0 B" Q. U% m, c1 f9 |  D0 Q而這測驗結果真的是有如受測項目中的那麼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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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心.....也是有過幾次指揮部所辦的測驗，
文的武的都有.....雖我受測的次數不多，
0 Q! ]( ?/ \% V* b0 W但我總覺得這些測驗怎麼都有些應付交差了事的感覺，
) f! t$ v. H8 K: F好像把事情辦一辦就可以交待過去，
成績好壞反而不是重點，
搞不好結果還是皆大歡喜呢！
那我就真搞不懂這個的意義在哪兒了.....

報告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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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當然沒錯，第一個問題就是，這些測驗是幹什麼用的。如果根本是虛應故事，那幹麼還測驗，乾脆成績造假一下就過去了。

+ ]) B, z3 P) T5 S測驗當然是做給上面長官看的。就像寫作業是寫給老師和校長看的一樣。我問過我的老師，爲什麼我要英文單字每個寫二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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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幫你記憶啊！這樣單字才比較容易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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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p$ D: `! D# |# c) G: |7 `. _! f1 c我又問，那我要是都能記得，是不是不必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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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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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f) f  i當一件事趨向不合理的時候，的確是不能太要求底下的人就規規矩矩的考試，都不作弊。

$ U1 s7 f1 T$ t+ K# }0 C但是底下的人並不知道。今天當一個軍官幹部，上級給你的命令是什麼，就該去貫徹那個命令。參加測驗的軍官，哪個不知道測驗是什麼？哪個又真的知道，這項測驗的「真正意義」又是什麼？說不定就很重要。不該自作聰明，覺得上級「一定又是在搞表面工夫」。

讓我想起「八國聯軍」時的軍機大臣「趙舒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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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當時是奉太后之令，陪同滿籍的軍機大臣「剛毅」去涿州查看「義和拳」鬧事的狀況。剛毅本身是支持義和拳的，而趙舒翹又是剛毅提拔的，所以回去京城，太后召見，剛毅當然說義和團是好的；趙舒翹本沒想到自己會被太后問起，復又認為自己的言論並不重要（有榮祿和剛毅兩個滿大臣，漢人大臣可說沒什麼地位），所以雖然查看覺得事有蹊蹺，仍回報說「沒關係」。事實上大大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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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商議辛丑和約，罪魁禍首皆賜死，趙舒翹以為自己沒什麼責任，甚至在變亂中其實他還是有功勞的，也支持首輔榮祿的政策；但是慈禧太后卻認為他當時回報「沒關係」的確誤導了當時的決斷，致釀巨禍，因此趙也被賜死在家中，一切只為了揣摩上意說了句「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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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佩服我的連長，因為他真的「幾乎」不作弊。滿堂的人作弊都得９０分，他得個７０分還挨主任一頓罵，還是堅持不作弊。我有時候覺得他有點傻的可笑，也覺得因此連隊常常就此黑掉。站在下屬的角度，只能說，我敬佩他的為人，卻也很杜爛他，爲什麼這麼硬，爲什麼公關老是做不好，害我們都跟著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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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是我要上戰場打仗，我一定會跟著我的連長。因為子彈是不會作弊的。

原帖由 SmokeyLT 於 2010-11-16 01:53 發表
報告學長，
+ S( }; v; Z6 z. d0 N2 {0 h
  y5 {2 O" m* v/ |& P我也覺得當然沒錯，第一個問題就是，這些測驗是幹什麼用的。如果根本是虛應故事，那幹麼還測驗，乾脆成績造假一下就過去了。

, M" J, G  p. O+ h測驗當然是做給上面長官看的。就像寫作業是寫給老師和校長看的一樣。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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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_: r5 z3 e看了謝排的文章,讓小弟我很有感觸.
但是軍中與社會上有那麼多的不公平,很多人投機取巧,很多人營私舞弊.更多人看到了卻不舉報,寧願當個鄉愿甚至一起同流合汙.

這也讓我想到我當兵時候的故事(小弟海軍),當時我們駕駛兵一定要有軍用駕照才能開車,但是軍照是由後令部運輸官發的.
因為連隊上大缺人,補了我們這一批的新兵,當時到部第三天就考軍照,我們這梯快20人只有3人考過.其實不是駕駛技術,而是要背的考題太多,包含機械修護與各式表單.
% m4 M9 G6 F; g/ j/ O" {照部隊的排程都是一個月考驗一次軍照,但是因為這梯裡面有當時司令預定的駕駛,所以一周後加考了第二次.不過司令預定的駕駛還是沒考過,但是後來我也沒看過我那個同梯考軍照,但是他卻和我們一樣有了一張軍照.
作弊?他才不用,參謀打電話給運輸官,軍照就送到辦公室了.
9 Q+ y" `3 P! j+ @% S# m9 K這時我小小的心靈裡面就知道,技術,能力在軍中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後面的老闆和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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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 ?* o, X  @( O7 H8 K另外一個很好的例子,就是我們隊上的副隊長,他是我看過十分耿直的軍官.
, d4 k1 j; P; ^7 R某次總部的管人事的長官,他們的駕駛不能回隊上,也沒有依照規定報備.
結果,副隊長自己去辦公室把駕駛抓回了隊上.
- ?# D$ t$ b8 A/ B/ ]$ d* m7 a隔天,管人事的長官就衝到隊上罵人.
說我們副隊長不給他們面子,
但是副隊長就說,這駕駛的編制在我們隊上,自然要接受隊上的管制.再者就拿出副參謀長的命令還有指揮部的電話記錄.
8 k' V5 b) o7 U; v可是這位長官不管就是不管,烙下一句狠話,這麼喜歡和我們人事作對,下周就叫你去澎湖報到.
* u2 m& ^6 l' x結果,可憐的副隊長,老婆都已經快要生產了,然後要升少校的人,就這樣被調到陸戰隊(澎湖),重點是職缺還是"待派",意思是也沒佔到少校缺.
我退伍之後,副隊長也就退伍了.

+ G4 J9 C9 K9 @( Q險惡嗎?
很多人都說這位副隊長不長眼,但是執行上面的命令,看是要看人的.
, Z- J- p/ c9 u  x/ ^0 f1 ^( X5 [俗話說,打狗看主人,但是當自己手下的兵都管不了,這就是某個高司單位的狀況.
  B' Z# e& T8 T( g6 v也難怪我退伍多年之後,發生了食勤兵罷煮的事件.
& y) k4 X/ F/ ^( B: u: a# b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參加兩年的"三民主義講習班"
. r0 T$ X  T! I自己再認真都沒用
因為前三名都"內定"了
  l# b! A- |: A& l: p, T都是一些旅處長或營輔導長得獎
6 J9 s9 q* B7 U+ K看了只想吐血

這些測驗呢 主要是看主官的態度
) k! T. k$ [1 W9 e  A1 D" [4 q( `正所謂不打勤 不打懶.....
如果這項測驗不是主官的重點工作
那麼軍中雜事那麼多 大家敷衍配合一下 人到就好

. h0 @! c: u' c, ]  q; [* o1 }. R前面203的實例就像是連長擺爛 排長精實 阿兵哥就覺得排長很機車
反過來 連長精實 排長就很好做事了

  K7 k! ]  ^* Z: }1 D$ N如果主官先放出風聲當作重點來辦理的話 那就差很多了
7 H4 [% E# f7 m1 L. a0 z+ {1 s: ^尤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時候
八十四年底 x班長履新 隔年年初就辦202所有軍官5000公尺測驗
4 j( d8 c& `+ I3 H! o, ]" Rx組長督測
) X3 N9 w% d7 i! L) a: j1 X) o(這組長我還蠻喜歡 我真覺得他長得很像早期一個姓陸的電視演員 連聲音也像 後來x組長有一陣子好像不太順 被下放了 不過現在好像又好了 恭喜他 雖然那時候凹我們幾個同學參加作文比賽 還不給榮譽假 我只好跟營長抱怨
6 a( R& N5 ~$ S4 q; l營長說x組長是他學長 沒辦法幫我 我就跟副營長抱怨
; z8 Y7 v8 r4 f) J4 y$ K副營說: 你不會拿本書從頭抄到尾就好了
' ^: s) g8 i) B, X! ^2 Q妙 我就打涼的 請弟兄幫我抄書 然後交差了事了)
6 n0 Y2 U6 `7 c2 _, s正所謂上有政策 ....)
9 r8 n) v* x0 u: ^; g; O+ t
( ?, U+ B" k8 q" k/ ^7 R1 a(我和副營長還蠻馬吉的 下次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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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題了 當時測5000之前就說了 沒滿百重測 測到過為止
那年還比較客氣 穿運動服裝即可
. U& A( B% p+ {- ~. F7 K隔年的測驗就要穿操作服了
馬明潭可熱鬧了 有的坐GMC來 有的是悍馬車 一大票人
又是計時器 又是救護車 一切照規定來
; s; l4 ?) f! m3 d: |我忘了我是跑了兩次還三次 但反正第一次沒過
" g4 B! P. i) Z- u後來測過了 x組長還虧我 終於跑過囉

第一次測驗是從駐地到中華報到 然後和營部參謀坐GMC去
營部參謀那時候都是專科不然就是正期 都是踏踏實實歷練過的
其中還有戰技班的學員長 在憲校時我們同一隊 那時候就叫他學長
, ~8 G0 I3 ]9 W8 c0 q1 N1 R所以我下部隊之後叫他學長叫得很順口
+ ^- X# D' A( p- _1 @9 `/ t: J這些營部參謀戰技都很強 做人也讚 值得我尊敬
! n: C8 `- f2 x$ H' T來駐點的時候 一定會帶炸雞排加傻瓜乾麵來請客

第二次是和連頭從駐地坐悍馬車去的
7 b; ]. `+ s( h- b7 b7 k這老兄跑完了上車自顧自地喝舒跑
是不會多帶幾瓶 照顧我們一下喔
實在很摳

我其實不是不能跑滿百
2 o% _9 s0 Z- E  U% E1 z/ `1 e7 w只是測驗的時候剛好寒流 很冷 跑得很喘
還沒下部隊的時候 區隊長聰悟葛格(44期的學長)
就已經恐嚇我們很多次了
說第一天下部隊就會馬上被營長叫去換紅短褲測5000
& G- k( X5 u1 L2 u% ]所以我是早有心理和生理的準備

(聰悟葛格 雖然很多同學對你怨言很多但我感謝你那時候在三隊把我們操翻了 不然的話 下部隊肯定黑到爆 部隊根本帶不動
那時候在三隊的體能訓練 我甚至覺得比進興德里還多 因為基地常常出防處 也就剝奪了操課的時間 加上不背值星的話 除了跑步 大多是在旁邊看 不用自己實做)
! `  i4 y4 B. T% v9 Q* U' `: X7 X. ~* ?
下部隊第一天沒事 因為兵荒馬亂 還從天下第一隊被調出去支援
% r+ Q: D: \2 @: @隔天連長就想測測我的斤兩
晚餐完就宣布測全連5000
& S2 i+ u& M8 C2 q: U' s7 F& ^* R小弟沒漏氣 跑了個滿百
快接近22分
- }, l' f7 ~. @3 g(其實不怎麼樣 我高中同學在憲校士官隊的滿百標準是21分半 但他們差不多都能跑21分)
  F! z; k# m3 y% S連長就說了 X排 這麼強喔
下部隊不久 來了一個政戰正期的排長
7 |- ~6 C+ n, l* r% b4 |9 N連長測斤兩的把戲又來了
% _, y# D, `! v8 b, {0 n3 k# X但不知道這位排長是原本跑步就比較弱 還是當天身體不適
跑很慢 當場被連長飆 連預官都不如
1 |' m( u& C( M7 t  I, M還好他很快就調走了 不然日子大概很難過
# j  D. ?. E: t! b. k/ E. N因為我們這個連隊是每晚跑5000的
5 h! Y$ w  i! @" w9 L* U(有一次我休假還回去自己跑5000 現在想起來真是 ----- 起肖
其實我膝蓋不好 不應該跑步的 每次跑步都要戴護膝稍微保護一下
: C  K2 ~7 _0 V. @; Y1 ^! Y" l但那時候榮譽感是很強的 大概是蒙司令在憲校四(還是八?)小時的感召 總覺得雖然是預官 但不能讓人家看不起
; G/ G% M7 h1 d% i1 Y還集體跑去訂做軍便服-- 起肖
剛下部隊每天晚上睡差不多四小時 背值星加兩-四的查哨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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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O' ^  q  D3 s" P  n  a屆退時 已經養胖了 跑不動了
因為天天不是出隨扈勤務 就是防處
(出防處有個好笑的事 不過那時候是在基地 不是駐地 在國X大樓地下室待命 連長說趁這個時間練一下奪刀奪槍 預備! 殺! 過了十分鐘 樓上有人下來說 可不可以不要一直殺殺殺的 我們坐在樓上覺得很恐怖 )
5 l$ [; f' ]  j) F! c) x: q自我訓練只有等弟兄就寢 脫下值星帶 自己去跑步
9 k5 |% m; U$ y3 _9 c* i; J3 v(沒有學弟背值星? 有 還兩個 但沾一下醬油就都調走了
% S& q, B7 N$ J) F; M4 ^# V下部隊沒有學長罩 屆退沒有學弟挺 唉~~~)
這自己跑步 我就很喜歡了 因為沒有帶部隊的瑣事
整個操場只有我
0 B2 u1 z9 D0 Z喔 還有一個陸儀的衛兵站在昏黃的燈泡下陪我
6 p; j. Y) j0 p跑完步 洗澡就寢 結束一天 多健康
9 `: {8 [5 Z. M3 j) E% g: r6 x5 X(這麼精實 那我為什麼還會變胖?
因為後來常常跑一跑就跑去機動班打電話給女朋友了)
: p" p+ x% N% N+ C9 Y  l9 A後來新進弟兄看我很胖 會跟老兵消遣我
' d. L' G' G2 q結果換來跟我一起整過訓的老兵一句話
$ r7 {- ~9 r7 I/ H* A$ u你不要看X排現在很胖 他以前跑很快的
5 j. ]: B; E4 @' X唉 稍堪慰藉 還有人知道我以前是跑得動的

0 d' t9 w8 H. `) m9 K3 Q/ f1 Y2 O離題太遠了 如果說這當時202的5000公尺測驗只是一個上尉來坐鎮的話 那肯定大家玩翻天 套交情的啦 甩賴的啦 藏龍的啦 頂替的啦  什麼都來了 甚至不用跑了 跑幾分鐘大家自己寫一下就好了
- K& {; Y9 U4 R* c; N. v但是一個上校站在終點線 看大家怎麼混 乖的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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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 在沒有精實案的時候 憲兵要升遷就很有瓶頸了
所以轉服軍訓教官其實是不錯的出路

學長是４５期的吧！小弟本來也是４５期，但是延畢的關係，所以變成４６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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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廖ｘ欣和劉ｘ德是您同學吧，前者是留校在三隊當區隊長，後者是小弟３１４Ｂ２Ｃ的學長。

不只是測驗，部隊中一堆的檢查、評比、督考之類的，又何嘗沒有作弊呢?

唉，我能補充一句，包括高裝檢嗎？

煙排所說的作弊情事，這當然是不容許，也不應該。
, ]! R8 N7 j" X1 F1 Q$ Q* f. f  j但煙排所提到正直耿介的人，可能比較不容易嶄露頭角。汲汲鑽營的人，反到容易往上爬。
其實換個角度來看，或許也是人際關係經營的問題。若平時人際關係經營不是那麼的好，戰時要尋求支援，可能就不是那麼順利。
7 J  ~9 j$ f3 S) v5 n! f或許就是老祖宗所說的，水至清則無魚的道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