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小說] 熱戀傷痕十一
熱戀傷痕十一回到美國後，我在心裡告訴自己，盡可能每天寫信給玫，讓玫知道我愛她的心和我每天的生活，不讓玫再次因為得不到我的消息而感到失落。在那段一年多的日子裡，我寫了三百多封的EMAIL給玫。原本打算寫滿五百封好償還玫在我當兵時為我折千隻紙鶴的深情。
[ 玫﹕
好想妳。
玫，為什麼妳能讓我眷戀不捨？讓我愛妳如此之深？我的心再次被打亂了，心裡深處似乎又看見了一絲曙光，原本以為妳對我只是心懷歉意，只是道義上的內疚，卻驚訝的發現，原來，妳對我一樣不能忘情，深愛我依舊。
為什麼妳不早些讓我知道？之前，透過電子郵件，問了妳許多問題，卻從沒得到妳的正面回答，心裡非常的傷心，其實，三年來，我從未放棄過對妳的一點點希望，只是從沒得到過妳正面的暗示，每天都活在內心的掙扎之中。
或許從我以前的電子郵件中，妳曾發現到我的信中時而對妳有無比的思念，時而卻是滿紙的怨恨，有時任妳如何寫信給我，我也不回支字片語。這次回台，原本只是想暗中看看妳，知道妳過的好不好，也不想擾亂妳的生活，因此才會強忍這麼多天才去見妳。
雖然在妳婚前，我曾強顏歡笑的在祝福妳之後黯然離去，也曾極力的想克制心中對妳的愛去誠心誠意的祝妳幸福，但是卻無法壓抑心中的痛苦和忌妒，在極度的心理不平衡下，寧可再也不去知道妳的一切事情。
知道妳心裡對我的感情很深，但卻又恨妳為什麼當初不肯為了我鼓起勇氣去反抗當時的環境，而寧可向眾人屈服，選擇試著去忘記我們的感情。看到妳後來試著和我聯絡，隱約可以感覺的到那隱藏在信裡對我的感情，心裡是五味雜陳。
高興的是知道妳對我的感情並沒有隨著時間減少，怨的是既然對我感情如此之深，當時為何要選擇離我而去？心痛的是，從妳信中只看的出妳對我的痛苦的內疚和對昔日決定的懊悔，只看得到妳對命運的認命。雖然不快樂，但是卻也是會過下去。
因猜不透妳心中的矛盾和痛苦，只恨妳依舊沒有勇氣去為我做什麼，而寧可接受命運的擺佈，好幾次想就突然永遠在妳面前消失，曾寫了一封措辭強烈，充滿怨氣的信，可是就是從來也狠不下心來寄出。還記得嗎？我曾一度刪去妳EMAIL信箱中所有我寄給妳的信件，想那封信放在妳信箱裡，從此再也不讓妳知道有關我的任何消息。
知道妳看到信時心理的震驚，沮喪和痛苦，用妳對我的內疚和感情來折磨妳，讓妳知道我對妳愛有多深，我心中的痛有多苦。不折磨妳﹐妳怎麼會知道我有多麼的愛妳？愛到深處真的有些病了。
玫，妳可曾體會甘腸寸斷的滋味？那種痛苦真叫人喪失生存的意志，我再也不要嚐了。很高興最終我終究沒有這樣作，因為怨恨和報復只會讓人更痛苦，讓這個世界更糟糕。我如果真的這樣對妳，我就要一輩子生活在痛苦之中了。
現在知道了妳對我的感情，和妳內心的痛苦和矛盾，我再也不想恨妳了。女人本來就是心思細暱，充滿著許多的矛盾和複雜的心情，需要男人的保護，滿足男人保護女人的自尊心。也因如此，男人和女人才會完美的契合。
記得嗎？從以前到現在，雖然我都知道一些事，可是我曾在乎過嗎？曾影響過我對妳的感情嗎？我只在乎妳的心。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只要妳還愛我，我永遠愛妳如昔。
愛妳的將 ]
每天一封的信和每隔幾天的電話，在剛回美國後的那幾個月裡，的確在玫的心裡激起了陣陣的漣漪。
[ 將：
一直都是很想你的，只是現在的我沒有當年少女式的浪漫情懷了吧！這得要靠你再度來點燃我的熱情才行喲！朋友都說現在的我毫無生氣，心態像極了四五十歲的老太婆，或許吧！一個人對未來的夢想沒有了，怎麼會過得快樂呢？是你的歸來點燃了我一些希望。謝謝你
今天晚上你在做什麼呢？打電話，發mail給你都沒消息，好想和你說說話！
前天和媽咪，大嫂去茶坊喝茶，因為大嫂快生產了，加上前些陣子爸媽去了南部，親戚都在問我怎麼還沒消息，媽媽便一直勸說我去做身體檢查，因為有嫂嫂在場，（心想，這樣傳話的人較多）便慢慢的將不想生孩子的真正原因告訴他們，也抱怨似的透露生活上的不快樂，媽聽完一臉擔憂，看媽這樣心中有些不忍，倒是大嫂聽完反而同意我要多考慮，免得一輩子痛苦，希望她們可以間接將我們聊的事情說給我其他的家人聽！或許這是一個開始了.......
玫 ]
在台灣的時候，一直想找時間，和玫談談我們的未來，我知道這些事情想起來就令人想逃避。要玫一個人去面這些事，的確需要有很大的勇氣和決心。但是如果因為害怕面對而逃避﹐只會讓事情變的更加複雜和難以收拾。
雖然我可以輕易的讓玫現在的生活起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我不願去設計玫﹐逼著玫沒有選擇的餘地﹐只是希望玫能記得婚前一再的逃避面對問題﹐以致於一切到後來都無法挽回﹐最後只能被環境逼著違反心意去接受既成事實﹐讓自己後悔的教訓﹐希望玫能記得當時想和我再聯絡﹐那種如果一切能夠重來﹐願意用一切去換取的心情﹐好好的想一想﹐什麼才是玫心裡的真實意願。
害怕面對問題的人﹐在面對問題時﹐通常都是逃避﹐希望也許那天情況會有什麼變化﹐或者有誰能夠出來替自己作決定。依賴別人為自己作決定﹐其實只是害怕承擔作選擇的責任，可以阿Q的欺騙自己說這不是我的決定，我是逼不得已的﹐或者告訴別人我沒有選擇餘地。可是承擔錯誤結果的最終還是自己﹐不會有人替你承擔的。
在台灣之時，每次提到這些問題，玫都叫我不要再說了，知道玫不想讓這些煩人的事﹐破壞我們得來不易﹐短暫相聚時的心情。不願讓玫難過，只好將這些話深藏在心裡，心裡卻很擔心以前的事情再度重演。
在玫結婚前，每次在電話中題到這些事，就讓我們不歡而散，逃避的結果只讓我們不得不接受無法收拾的結果，在事後悔恨。
畢竟我離玫太遠了，對事情的發展完全有心無力，無法改變任何事。時間和空間是我最大的致命傷。我所擁有的只有玫對我的感情的不捨，而玫善良，體貼，細暱又矛盾的心卻是需要人在旁邊安慰和支持，這是我所最害怕和最脆弱的部分。
玫，妳可知道我心深處的耽心嗎？我真的好怕我不在妳身邊，這一切在時間和空間的折磨之下又成泡影幻滅。
從來不曾懷疑過玫不愛我，只是兩年前的那件事，讓我明白雖然我們彼此深愛對方，卻一樣會作出傷害對方的事，一樣會在感情受到考驗時屈服。我曾自信的以為，沒有人能拆散我們，以為以玫對我的感情，沒有人能從我身邊將玫搶走。為了我玫會有勇氣去做些什麼。
可是我錯了，我根本不了解女人。女人複雜的心思不是男人直接的思考可以理解的。女人比男人要背負更多來自父母，親朋好友及社會的包袱。女人比男人受到更多的引誘。女人雖然是處於被動，但是這個環境有太多的人頂著冠冕堂皇，是是而非的道理作為護身符，等著趁虛而入。而女人在這個情況之下，往往無法不被情況牽著走，也許心裡不是真的願意讓情況這麼的發展，但卻沒有勇氣起來反抗。
經過了這些年來心靈上的折磨，玫是不是知道她心裡要的是什麼﹖是不是會去為自己而活﹖是不是會有勇氣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再任由命運擺佈？
以前，我將選擇權給了玫，現在，我還是將這個決定權給玫。然而﹐玫的心中﹐似乎依舊像以前一樣﹐又開始充滿著矛盾和掙扎。
[ 將﹕
好想你，好多話想問你！心中有許多的無奈與矛盾，將，我真恨我自己不夠勇敢。
不過，我會盡力去試的！不能多寫了，愛你，想你.....
想你.想你.好想你.........給我勇氣....
玫 ]
我的心裡，隱隱約約的感到不安。我知道我在耽心些什麼，只是不知玫是否真的知道我的耽憂？
有幾次，因為掩不住心裡對玫的思念，曾有衝動放棄美國的一切回台灣去，讓玫能在心理脆弱的時候感受的到我在她的身邊，給她心靈上的支持。
"可是.....美國是我們的夢...."玫希望我能留在美國。
一起過過美國的生活是玫和我以前的夢，在異國風情裡，一起過過和台灣不一樣的兩人世界的生活。在一望無際空曠的草原上吹著微風，享受著午後溫暖的陽光，在小鎮裡河邊的咖啡館裡啜飲著香氣濃烈的卡布奇諾咖啡....若過膩了平淡的小鎮生活，就開車的各個國家公園去自助旅行，徜徉峽谷，沙漠，天然石橋，森林，湖泊等自然美景中。這些雖然是我和玫的美國夢，但是在我心裡，能再次和玫在一起﹐卻是我願意捨棄其它的一切來換取的夢想。
這段期間，玫不定期的會打越洋電話給我，有時也會寄EMAIL給我。和以前一樣的，我還是每天寫EMAIL給玫。
打過幾次電話到玫的公司以後，有一次玫接起來聽到我的聲音﹐就說我打錯電話﹐然後就掛掉了。猜想玫大概是那時不方便接我的電話﹐後來玫來信告訴我說﹐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困擾﹐以後就由她在方便的時候才打電話給我。
自從為了避免引起玫的困擾，不再打電話到玫的公司以後，或許是玫大部分的時間都不方便接電話，也或許是玫打國際電話較不方便，漸漸的﹐越來越少接到玫的電話。到後來，甚至幾個月也不曾再和玫通電話了。幾次打電話給玫，玫都說是打錯電話。
還好，玫每天還會去看我寄給玫的電子郵件，只是玫的回信從開始的一星期好幾封﹐漸漸的變成好幾個禮拜一封。
"玫，我知道妳很忙，或許也很不方便寫信給我，可是我也很忙啊，只是我許諾過我要盡可能的每天寫信給妳，讓妳知道我的生活。就算妳只寫幾個字也好，我都會很開心，因為會讓我知道妳心裡頭念著我。"多少次曾在信裡這麼樣的告訴玫，只是每天的盼望，不曾盼來多一些的玫的音訊，玫的信依舊是越來越少。我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深。
翻看著玫的相片和昔日寫給我的信，這些充滿著回憶的事物﹐每每讓我掉進思念漩渦之中，幾乎無法自跋。在一個夏日的午後，將玫以前的相片和回憶收藏在鐵盒裡，仔細的用塑膠封套包好，帶到公司後面森林裡﹐埋藏在一棵白樺樹下，在心裡暗自許願﹕如今生真能和玫再續前緣，必將帶玫來此一起取回這屬於我們倆的記憶。如果無緣再續，就讓這記憶永遠的埋藏在這個異國的角落裡，永不再被想起。
一個無法再續的緣，留在心裡只是增加自已痛苦和悲傷罷了。
半年多之後﹐我終於按捺不住日夜增加對玫的思念和心中的不安，向公司請假又再度回到了台灣。
回到台灣的當天，在機場打了電話給玫，玫接起電話猶不知我已經在台灣。聊了幾句，忍不住告訴玫我已經在台灣。
"真的嗎？"雖然聽的出來玫的語氣中有些許的喜悅，但是已經不再像上次般的欣喜和悸動。
傍晚時分，和玫相約在麥當勞裡見面。玫只能待十分鐘左右。不知道為什麼玫自由的時間越來越少。
和玫面對面坐了下來，玫臉上依舊帶著那淺淺的微笑，言談間，玫的話語和眼神裡少了上次相見時的憐惜和深情，多了些許淡淡的陌生。
玫臨走前，謹慎的看了看周遭，彎腰低頭吻了我的唇。
"我再打電話給你"玫微笑的說。
星期六的早上，像以前一樣，在那家我們常去的咖啡館前面接玫上車。在僻靜的巷子裡將車停下，玫將頭靠在我肩上。轉身將玫抱在懷裡，玫的唇溫柔的尋找著我的唇。
"我好想妳！"
"我知道，我也好想你！"
雖然，玫回應著我的吻和擁抱，但總感覺得到玫的心裡﹐不再像上次般的熱情和激動，渴望著我的撫觸。心裡好似有些什麼般的壓抑，也不再感覺得到玫像上次般的渴望和急切的想和我在一起的心情。
這些玫心情和態度上的轉變令我的心裡很不安。接連兩天難熬的周末，因為玫在周末的時候比平時上班時的自由時間更少，但是上次回來，玫在周末早上或傍晚還可以出來一兩個小時﹐或者，玫也會在有空的時候﹐找機會打電話給我。
那一整個周末，我都開著車在玫的公司附近繞，期待著像上次一樣，玫渴望見我的心會讓玫珍惜那一兩個小時相聚的時間，出來和我見面。從早上九點開始到晚上十點，我像個遊魂般漫無目的的在外遊蕩，滿心的期待那渺茫奇蹟，卻真的也不曾盼到任何玫的電話。
星期一早上打電話給玫，在電話中玫告訴我今天的中午和晚上她都有事，沒有辦法和我見面。
玫平淡的語氣裡，聽不出來玫的失望。
親愛的玫，我好不容易才能回來台灣一次，難道妳真的那麼的忙和身不由己，連這些我們可以相處的短暫時間都撥不出來？不是我不能體諒妳的身不由己，只是為什麼我感覺不到妳話語中的失望和難過？
不確定玫的心裡在想些什麼，紛亂的思緒和猜測，讓我痛苦萬分。從家中的櫃子裡拿出玫親手折給我的千隻紙鶴和深情的信件，看著看著，淚水不禁又滴了下來。玫！妳的心就這麼的脆弱和輕易放棄嗎？在妳的心裡，妳昔日愛我的心情和願意對我作的事還剩下多少？看著這些充滿著玫昔日深愛我的心意的紙鶴和信件，想到彼此這麼相愛的兩個人，竟然會落到今天的這種下場，讓我禁不住想嚎啕大哭。
"玫，這些是妳以前對我的心，現在還給妳吧。如果妳真的還有心想和我在一起，在我們再次在一起的那天，妳再將這些親手還給我。如果妳已經沒有了那個心情，那麼這些妳對我的情就還給妳吧﹐妳也可以不用擔心將來我會用這些來報復妳。"我在心裡作了決定。
在午夜時分，帶著這些紙鶴和信件，來到了玫的公司，原本想找個地方坐下來寫封信放在袋子裡﹐一起放在玫公司的信箱，卻四處找不到適當的地方可以坐下來將信寫完。還好附近的一家便利超商還開著。坐在超商前的機車坐墊上，藉著昏暗的燈光勉強的將信寫完。成群的蚊子，翁翁的來回巡曳過我寫信的手，留下紅腫的痕蹟，幾隻可鄙的蟑螂偷偷摸摸的從我腳邊的排水溝裡緩緩的舞動著長長的觸鬚。
"少年仔！你在這裡做什麼？"一個約四十歲左右正要跨進超商買東西的中年人好奇的問我。
"喔！沒什麼，我在寫信給我女朋友，我快要出國了...."
"真是感動哪，這麼晚了還在這裡寫信給女友，她一定會很感動的....."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個中年人說完正要跨進超商，突然又回頭。
"我給你介紹親戚的女兒給你認識好嗎？"
"謝謝，我想不用了，我有女朋友了....."我苦笑著回答。
好不容易才把信寫完，將袋子放到玫公司的信箱時已是凌晨兩點多。
隔天早上，玫打了電話來。
"你為什麼要把那些東西還給我？"玫問，聲音裡有一點點哀怨。
怎麼？玫，妳沒有看到我寫給妳的信？妳沒有仔細的看過袋子裡有些什麼？我的心裡有些傷心。
"我想要當我們再次在一起時﹐再親手從妳手中拿回這些東西"我簡短的解釋。
"好！那我先收著。"
心裡隱隱約約有個感覺，覺得這一天似乎離我越來越遠，像是個遙不可及的痴想。
我再次越來越不知道玫心裡真正在想些什麼，越來越感覺不到玫渴望想和我在一起的心。既然玫不是那麼的在乎和積極的去掌握我們可以相聚的時間，那麼我留在這裡又有些什麼意義呢？
"妳今天中午會有空嗎？"
"可能不行耶，我中午必需回家去買中飯給我公公吃...."
玫，我真的不明白，台灣吃東西這麼的方便，妳家樓下外面就有好多地方可以吃中飯，為什麼妳需要在中午這短短的時間內趕回家去買飯給妳的公婆吃？那妳那來的及吃中飯？妳的公婆又不是行動不便！難道妳就這麼的好商量？為什麼妳總是在乎別人比在乎我來的多？是否因為妳覺得反正我還有幾天會待在台灣，少個一兩天見面的機會沒什麼大不了的？或著玫知道我會在這裡等著她回來，只要在她想見我的時候，她就見的到我，因此並不很在意要刻意去珍惜這些見面的機會？玫，妳是否會在意我心裡的失望和感受？
"我明天要去台北了，可能不會再下來了" 壓抑住心裡的難過和不舒服，我緩緩的告訴玫。
既然玫的心裡認為反正我的時間那麼多，還有好幾天可以見面，不需要那麼的在意是否能每天和我見面，我如此的珍惜和期盼和玫相聚的時間又有什麼意義？不是無法體諒玫的苦衷和不自由，只是玫從不肯告訴我，讓我知道她的心情，而我再也感受不到玫對我的在意和珍惜。
"為什麼你這麼快要上台北？"玫語調裡有些失望。
"我還有些事情要在台北辦...."
"中午在麥當勞見面好嗎？"
"妳不是有事嗎？"
"盡量趕過來啊，我家裡忙完後就過來"
"有這必要嗎？妳有那麼想見我嗎？"
"將，我想見你..."
"好吧。"
中午時分，點了一份漢堡和薯條，坐在麥當勞室外的座位上等玫。約一點左右，玫騎著機車來到了麥當勞。玫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妳要不要吃些什麼？妳吃過了嗎？"
"還沒，但我不是很想吃東西。我喝杯咖啡好了。"
"這樣妳會不會餓壞了？對不起，讓妳這麼的匆忙，連中飯都來不及吃"我有些心疼。
"工作還好嗎？妳最近好像忙,連中午都不太有時間出來.妳比以前還要忙很多，下了班也必須馬上回家..."
"是有些忙...."小玫似乎沒聽出我話裡的埋怨。
"忙些什麼呢？"
"...工作啊， 還有家裡的一些事情..."玫有所保留的淡淡的帶過。
和以前一樣，有些事玫不願告訴我。這次回台灣，發現玫說話變得很保留，常常有些話避重就輕，好像玫的心層層疊疊的壓抑了很多事，卻不願意讓人知道，話語裡總是帶著無奈和些許的冷陌，開朗不起來。或者用槁木死灰，了無生趣來形容更為恰當吧。
玫刻意壓抑和防禦的心態以及話語中對一切事物冷淡的態度讓我完全不知道玫的心裡在想些什麼，玫將自己的心封閉起來，讓我無法碰觸。以前，我和玫心靈相通，而現在，玫變得好陌生好陌生，因為玫再也不將心裡的話讓我知道了。
"是嗎？沒關係，那就算了吧。"既然玫不願意多說，我也不願再追問了。我避開玫的目光，看著玫身後過往的車輛。
"你的眼神在恨我...."玫哀怨的說。
"恨妳什麼呢？有什麼好恨妳的呢？"
"你怨我不肯多找些時間和你見面..."
"算了吧，妳是身不由己的....沒關係...." 我說的好心酸。
"我台北的事情辦完後，只要妳有時間，打電話給我，我會下來的"
"好！"
看著玫的身影離去，我呆坐在麥當勞的門前，腦裡一片空白。我越來越不知道我到底能留下些什麼，玫和我的未來，似乎越來越模糊了。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kyslin 於 2012-10-17 11:4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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